2009年7月14日 星期二

流浪筆記(一)壓力很大之跳tone篇


 
文/阿紫  圖/小宝

如果,最近在某間咖啡館,看到一個人戴著耳機對著電腦螢幕笑得跟白痴一樣的開心,不要懷疑,那就是我。為了九月的表演,一切開始run了,今天談記者會,明天談道具,後天談樂手,還要找錢,找服裝,找舞者…更重要的是,還要寫稿。少了很多練舞的時間,多了很多問題,舞者找不到怎麼辦?沒錢做服裝怎麼辦?在腦海那天馬行空的idea有可能執行嗎?

可以什麼都不管就只練舞嗎?真的不行。不寫稿,沒錢讓這個夢想成真;不談執行,我那些熱   心的伙伴無法理解我的腦袋想要什麼;不把計劃寫完整,不一個個和合作的人談我的構想,對方也無從為我燃起雄雄烈火…

這一切都該面對,都是必經的一部份。於是,在擠壓的時間,原本有限的能力裡,我只能不斷地讓自己快速成長,才能跟上每天的步調。有時,壓力大到快爆了,回到家都很晚了,負面情緒跟著起來,把每件事都看得嚴重,每件事都黑暗,我深知自己爆衝的個性,這些年,讓自己吃了不少苦頭,我想學習,我想讓自己多一點放鬆,我知道,我身邊的朋友們每個都對我付出很多,我的著急一定會不小心傷了人,他們也許也會包容我,但,那都是已經被傷了,我知道,能壓下我自己的,就是我自己,我最需要面對的,也是我自己。已經有太多愛包圍著,我只有感謝,其餘的,是我自己的課題。

於是,壓力大,唯一的放鬆就是在趕場與趕場那短短的三四十分鐘內,到咖啡館內坐下,上網看白痴的綜藝節目。那一刻,我樂於極度世俗膚淺,五十分鐘的節目我可以笑到五分之四的時間,我的神經頓時大解放,一發不可收拾,笑完,笑夠了,笑爽了,再去趕場。

有時,放鬆的時間只發生在回家的捷運上,今天,在這短暫的片刻裡,腦海突然想到很遠但熱血澎湃的事。之前一直開玩笑說,想做一個「勞動兄弟場」,因為常常在橋下練舞,勞動兄弟是我最好的觀眾,他們真的看的很認真,一站,就不動了。而最近認識的吉他手阿伯,他跟我說,他以前的老師的老師,是台南的一個線鋸工人,一個紮紮實實的勞動兄弟,彈起吉他的那股power,是佛朗明哥真正的能量。我今天在想,對一個勞動者而言,一把吉他,讓他在每天汗水淋漓灰頭土臉的生活裡,佔的是什麼樣的位置?是什麼樣的樂音將他吸引到另一個世界,將他對生活的,在現實裡被埋藏的能量,透過這樣一個出口爆發出什麼樣的美好?

這件事令我著迷,我想跳。不用說太多多餘的目的,讓舞蹈本身就是舞蹈,一種能量的交流,如果有機會,一個勞動兄弟在這樣舞蹈與音樂的結合裡,看見任何一種出口的可能,這一切都非常值得。好,我知道我太跳tone,眼前都都還沒跨過去就在想不知民國幾年的事,且當作筆記一則,我的腦袋也需要一個管理員來幫我歸類一下,最近我的天使瞇同學也處於水深火熱的忙碌中,祝福我們,有智慧與勇氣度過一切難關,在夢想裡充滿信心與快樂,給我,一次淋漓盡致的機會,我會非常努力,不再錯過生命,不再錯過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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